PEGGY寫了一篇文章,說到她的房子,文昌運超旺.我仔細回想,住在那裡時,我的工作運確實旺的不得了,長官疼同事挺,還連加了幾次薪.不過,PEGGY與她的房子,對我的意義,不僅僅是這樣而已...........
 

那是一個困頓的夏末,時序快要入秋,天氣卻依然炎熱.

我在一家電視台跑新聞,被抓去做一個災區重建的專題.範圍包圍中部五縣市,跟攝影每天到處去看重建工程.

路程實在太過遙遠,為了爭取時間,常常早上南投魚池,下午彰化二林的猛拍猛訪.每天早早出門,晚晚回公司,常常,半夜還要回辦公室過音剪接.

永遠都覺得睡不飽,永遠都不想看到天亮,永遠都有趕不完的進度.

到現在,我還深刻的記得,赤炎炎的日頭下,我抬頭看著鄉長的臉,亮晃晃刺眼的陽光四處奔竄,我努力的撐著眼睛,因為,我很怕,稍一鬆懈,我就,睡著了.

那是第一次,我在心理狂喊,不要,我不要再當記者了.

小時候,算命的說過,我雖然無緣大富大貴,但是,一生吃穿不愁,尤其是,在有需要的時候,總是有貴人相助.

那個夏天,我格外覺得那個算命老師,果然神準.

有一天,在我剛從雲林古坑山上回來的路上,接到一通電話,一個還算熟但是很少聯絡,很早就從記者轉主編的同業,打電話給我.

那通電話,再加上一個連面都沒見過,就對我很有信心的貴人邱主任,我,得到一個主編的缺.

應該猶豫的長官沒有猶豫,反而是天上掉下來好事的我,反覆猶豫不決.最大的原因是,要轉內勤,我就必須由台中搬到台北.天知道大學剛畢業時,我就是在台北工作,一年之後,受不了永遠下不停的雨,受不了永遠都起不來只好搭計程車的早晨,才回到台中. 

再回台北,住哪呢?我才剛敗的小白MARCH,在台北如何容身呢?上台北跟主任第一次見過面的午後,我跟一群大學社團好友去喝茶,那時候,我告訴大家,我應該是,不會再來台北工作的.

這時候,一群人推開餐廳的木門進來,坐在我們旁邊的位置上開始點餐,而且,有人叫起了我的名字.

那個人,是我的高中同學,PEGGY.

於是,事情急轉直下,我搬到了PEGGY獨居位在木柵河堤邊的豪宅,開始了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段時間,可能,也是PEGGY苦難的開始.

我進編輯台沒多久就開始ON1819新聞,上的是晚班,要到半夜十二點多才回得到家.原本以為有人同住稍稍解悶的PEGGY,跟我幾乎見不到面. 

簡單的說,我對PEGGY只有打擾,全無助益,而PEGGY對我,卻是一大貴人.

那是一個很美麗的社區,很高雅的房子.推開窗可以看到綠樹,走幾步路就是河堤公園.保全很嚴謹,每天半夜才回家的我,一點也不害怕.心愛的小白MARCH,當然也不怕沒地方安頓.

那一段時間,工作好同事好住的好心情好愛情也很好.現在回想起來,那真是一段沒得挑剔的日子.跟同班的同事感情好到像姊妹,常常下了班還一群人出去唱歌喝茶,幾乎沒有任何一點煩心的事.唯一一點稱的上煩心的感情,也在揮別遠在彼岸的舊情人後,更加,豁然開朗.甚至,遇到了那個,多年以前在台中短暫碰過面的同業,成了我的男朋友.後來,還昏了頭的娶了我.

我把一切,歸功於那個美麗的房子與我的貴人PEGGY,謝謝PEGGY,成就了我生命中難忘的美好.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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